(我與Aya,下課後Aya總是用日文跟我說....一起玩,好嗎?)
席夢思之所以重要,在於睡眠對一個人的重要。
我覺得一個人一天中最痛苦的時候,就是從起床聽到鬧鐘睜開眼開始。
當然,在上班日這是痛苦的。假日的心情也許就不一樣。
不管是不是上班日,最幸福的時候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刻。
也許幸福的事很多,但是這種平凡的小幸福卻是可以天天創造。
在家,每個人對床都有一些依戀。
外宿時,床就可以變成一種回憶。
三月底韓國行時,天氣冷冷的。
韓國飯店的地板都有地熱,這是台灣所沒有的。
有點暖暖的地板,只是坐在地上就能被暖暖的感覺哄睡。
對於床的記憶...莫過於要回台灣的前一天
先是在東大門用光速來做最後衝刺,誇張的是我竟然沒帶錢。(難道是我媽祈禱成功)
回到飯店也不知幾點,整理行李時真的是後悔買太多。
一整個昏天暗地,我卻在兩點多時還堅持要把一天發生的事做紀錄。
終於,上床睡覺。
當時,只想睡覺只想著明天回台灣行李會不會超重。
我錯過了小小幸福。
早上六點,電話響了,一起身腳踏到地上感受到溫暖,以至於我沒被冷醒。
接起電話,我知道六點半要起來。
於是乎,人類最本能的反應,時間還沒到,還可以睡。
就在當時刻,一屁股坐在床上,軟得將我彈起。
躺下去那一刻,我覺得我與枕頭融為一體。
至今忘不了。
人阿,幸福阿,就只是這樣阿。原來。
一個家的概念。
在日本寄宿家庭三個星期,對我而言到了日本有了一個家。
在日本時,我的房間床是床墊直接放在地上。
有點低有種特別的感覺。
洗澡完,我會坐在床上吹頭髮。
有時候我會坐在床上背日文,只是有時候...第三天開始,我就早上在電車上背了。
坐在床上,久了會變躺,再來就閉上眼了。
我只習慣我在台灣家睡的枕頭,有著我的頭型屬於我的專屬。
所以常常睡到早上,我是沒有睡在枕頭上的。
躺著的時候才會注意到天花板,而寄宿家庭的天花板上崁著一個圓圓的燈。
可能很多家庭都是這樣,有遙控器是專門開關燈,至少我家沒有。
所以我不必關了燈再躺到床上,躺在床上關燈即可。
遙控器可以調燈的明亮程度,Aya最喜歡玩著燈控制著明暗。
躺著,床是軟的...讓我完全沒有失眠的疑慮
我會用右手搜索著遙控器,調冷氣然後調燈光。
沒有甚麼煩惱,說想甚麼好像也沒有。
關上燈,窗外的路燈透著微微的光,外頭安靜的不敢相信。
有時下雨,雨聲大的像是自己在一個小盒子一般。
在日本的日子裡,只有一天的早上,上學時下著雨。
其他應該都是下在晚上,而且外頭下著雨反而覺得自己幸福可以躺在床上睡覺。
有一回,雨聲大到醒了過來,接著聽到Aya的哭聲。
我開了門,Aya正哭著走下樓,大概是雨聲嚇著他了。
隔天醒來,我差點分不出是夢還是真實。
我有問Aya發生甚麼事,只可惜我的爛日文的問題配上他流利的日文,兩者並沒有火花。
躺在床上
我最常想的事情應該是,我現在在日本耶。
翻滾了身體,我現在在日本耶。
深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在日本耶。
早上醒來
我最常想的事情應該是,我現在在日本耶。
翻滾了身體,窗外灑入日本的陽光耶。
坐在鏡子前
等一下要上學,等一下要快下去吃早餐,等一下還要走去車站,太陽好曬要擦防曬。
門開了,露著一小縫。
是Rin。
他說: Genie, おは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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